杜桐七

【柯哀/新志】秋与枫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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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填完了这个坑，给大家磕头了！咣咣咣！

不太擅长写推理，于是用了这样的表达手法来进行描述，还希望大家能喜欢。

祝大家平安夜快乐！

3

“要我说，老头子肯定是因为以前作恶太多，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于是就让大树把他给压死了。”小町小姐是这么说的。

她在听说宫村先生的死讯之后，先是展现出了自己的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是没有想到宫村先生就这样死掉了。随后她大笑了一会儿，又毫无征兆地停止了这样的癫狂，就像是莎翁戏剧中的角色一样，她的表现极其浮夸却又克制，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好让自己不那么失礼、可是根本忍受不住似得——此时此刻她的脸上带着快意，显然是非常愉悦了。

业平少爷第一时间就跟着管家冲去了宫村山庄的枫树林，彼时柯南和灰原对视了一眼，柯南立时也跟了出去，而灰原就留在大厅里观察着各位。她敏锐地发现康秀少爷对于宫村先生的死像是毫无感觉一般，小町小姐尚且还有几分激动，他却完全是个木头人，在女仆收拾完餐厅之后泰然自若地享用着早餐。

突然康秀少爷开口了：“你是在观察我，猜测我是不是凶手，对吗？”他镇定的样子太不同寻常了，而他的眼睛里透露出了澄澈与干净，让灰原很难对着这样直白的言语而撒谎。

灰原微微点头：“是，宫村先生的死并不会是一场意外。昨天晚上，”她顿了顿，发现小町小姐也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她突然想起来在小町小姐和康秀少爷眼里，自己和他们的母亲田岛小姐十分相像的事情，“我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

 

昨天晚上，在柯南警觉外面有人似乎在拖着重物行走的时候，她也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她和大侦探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等待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顾忌着什么，最后TA并没有对柯南或者灰原下手，反而选择了宫村先生。当然，也有可能是这样的，那个人一开始就是针对宫村先生的。

灰原大胆猜测，昨天夜里那个人拖行的，正是一把斧头。

而这个猜测在柯南回来的时候得到了验证。

 

警察来到宫村山庄还需要一些时间，作为日本有名的侦探江户川先生，面对这样的案件，自然是要亲自查案的。他请管家封闭了整个宫村山庄，随后和灰原一起搜查了这一栋巨大无比的建筑。

或许会有一些细枝末节没能照顾到，但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找到了不少线索。而其中，有很多耐人寻味的地方。

高木警官来到宫村山庄的时候，就看到柯南和灰原正并肩而立。他们两个离得很近，头发都碰到了一起，似乎是在低声絮语，一旁宫村山庄的人都在站着，没有人敢出声打扰他们二位。

高木警官只能做这个识别不到空气的人了，毕竟他们很明显是在讨论案子。他重重而做作地咳嗽一声：“很抱歉打扰了，柯南和灰原，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们会在这里。”

柯南一想到自己去哪里哪里就会发生案件的体质，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高木警官，你不用这样打趣的。”他瞥了眼用虚握的拳头掩饰笑意的灰原，稍稍挺直了腰背，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严肃了一点，“我和灰原已经整理出了一些东西，高木警官要先过目一下吗？”

高木警官不由得笑说：“其实有你在，我觉得我的到来毫无必要，柯南。”话是这么讲，他走向了柯南和灰原所在的方向。

他们二人的背后就是一间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屋子，门大敞着，站在门口就能看到里面整齐有序地堆着杂物，其中包括了一些钝器，比如，斧头。

“我在查看了枫树的断裂处之后确信，这么小型的地震并不会将枫树震倒，因此是有人提前砍伐了那棵枫树，然后再将宫村先生带到那一棵树下，等待一个时机。”柯南说到这里笑了笑，“当然，不会有人恰好能预测今天会发生一场地震的，因此我更偏向于，是有人提前杀害了宫村先生，只不过地点正好在那棵树下。地震不过是一个巧合。”

那棵枫树的年份很久了，当它砸下来的时候，宫村先生就算没死也会脏器破损、大出血而死。目前柯南无法判断宫村先生是否真的死于地震之前，因此具体的报告还需要等待法医进行尸检之后才能得到。

而在此之前，柯南已经确定了，管家、业平少爷、小町小姐和康秀少爷，他们四个人全都拥有嫌疑。

 

“这是什么？”

灰原在翻看一本书的时候，柯南凑了过来，他浏览了几页，皱了皱眉：“啊，是日记。”

这本日记上面并没有长篇大论的流水账，而是关于日常发生的事情都只简单地提了一两句，比起“日记”这个说法，看起来更像是一种“随笔”。

灰原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这一本——当然，日记的主人，康秀少爷，本来也没有书写多少内容，他没有严格地每日都进行笔记，只是隔三差五、“想起来了”，于是就在上面写一写——便重新将它放回了桌面上，她看着柯南的眼睛，说：“康秀少爷似乎并不想待在宫村山庄之中，可是由于某个原因，他只能待在这里。”

柯南微微一怔：“他写出来了？”他在搜查其他东西，所以也只是看了一眼康秀少爷的日记本而已，并不完全知道康秀少爷曾经写了些什么。

灰原摇了摇头：“不，不是，日记里只是些平平无奇的鸡毛蒜皮而已，让我在意的是另一样东西。”她抬眼，很显然，明察秋毫的大侦探也早已发现了这一点。他们二人的目光落在了康秀少爷房间门边的行李箱上。

这个行李箱突兀极了，而且它极重，里面的东西并不是零碎的，也就排除了这个行李箱或许是拿来存放绘画材料的可能性。

 

“可以请康秀先生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吗？”高木警官礼貌地提问。

康秀少爷依然是非常镇静的模样，像是这里发生什么都不会惊扰到他。

听了高木警官的话，康秀少爷只是沉默着点点头，随后打开了这个密码式的行李箱。

果不其然，里面是满满当当的衣服，四个季节都有。

高木警官问：“请问康秀先生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行李箱里都是衣服吗？你是做好了离开这里的打算吗？”

 

“他的衣柜是空的。”柯南说，“或许他的衣服都在行李箱里。因此，你觉得他并不想待在宫村山庄里，随时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灰原摸着下巴——这个姿势是柯南在思考时的下意识行为，她与他相处久了，不由自主地也会这么做——她低声说：“而且他的房间太干净了。我不是说一位艺术家的房间必须是杂乱的，可是他的被子、他的书柜，所有的东西都太干净了，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来到了一间酒店的房间一样，所有的东西都是按照规章制度摆设的，并不存在一点人情味。也就是说，康秀少爷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这个房间却还是那么冰冷，没有人活着的气息。”

除了桌上那一本日记本，似乎是唯一能证明这个房间拥有主人的东西了。

柯南思忖道：“或许，只能等康秀少爷自己说出答案了。”

 

康秀少爷静静地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灰原总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奇怪，可是却又说不上来。比起形容康秀少爷是个冷静的人，她更偏向于，康秀少爷身上似乎有某种疾病。不过这个想法没有证据，她只能压在心里——康秀少爷对着灰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们是觉得我是凶手吗？”

灰原一怔，还没有说话，高木警官连忙解释：“是这样的，既然宫村先生的死或许并不是一件意外，那么在场所有的人都有犯罪的嫌疑，因此关于每一个疑点我们都要了解清楚。”

康秀少爷点了点头：“我确实一直都很想离开宫村山庄，因为宫村山庄并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是他的儿子。我和小町，都只是他收养的小孩而已。”

如此惊人的事实被他以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说了出来，而屋子里的仆人们却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柯南仔细看了一下，随后和灰原耳语道：“看来在场，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一件事情。”他顿了顿，“然而那个人不知道，看上去很震惊的样子，我觉得并不应该。毕竟他的房间里有那样东西。”

 

“小哀，你觉不觉得，业平少爷对小町小姐的态度很奇怪？”

柯南说这话的时候晃了晃手里的相框——这本来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因为业平少爷有一整个柜子用来展示自己的照片，然而只有这一张照片被木制相框装裱了起来，并且被它的主人盖在了桌面上，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相框里的照片是什么。

然而主人却又忍不住会时常查看，所以相框上没有丝毫灰尘，甚至封住照片的玻璃都干净到没有指纹——柯南把相框递给灰原：“这是他和小町小姐的合照，我姑且也算是知道恋爱的姿态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俩看起来绝对不会是简单的兄妹。”

灰原肯定了柯南的想法：“是，大侦探，你判断的没有错，他们的距离过近了。”她含着笑意，“嘛，没想到你的观察倒是有这么仔细，连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都能发现。”

“也不是这样。”柯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是我知道，我看着你的眼神是什么样的罢了。”

他对着灰原笑了笑，神情专注而温柔，灰原抿了抿嘴，还是没忍住自己的笑容。

照片上的小町小姐挽着业平少爷的胳膊，业平少爷的视线则落在小町小姐身上，两个人看起来是十三四岁的模样，应该是距今十年前的事情了。柯南斗胆拆了相框，果然在照片背后发现了业平少爷的亲笔字，这证明了这张照片是十二年前在宫村山庄的枫树林拍摄的。

灰原挑了挑眉：“小町小姐今日，是不是在餐厅里说过，她自从来到宫村家就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宫村家的人？而业平少爷却说，她一边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一边却又享受着宫村带给她的红利——”她看向柯南，两人对视，灰原肯定柯南也想起了当时小町小姐说过的一句话，“——那时候小町小姐说，相信我们很快就会知道她不是宫村家的人的事情。难道……”

 

小町小姐承认了：“我是说过这句话不错，毕竟今日就算那个老头子不出事，我也会宣布我要脱离宫村家的事情。这么多年了，我已经受够了。”她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目光锐利，灰原却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悲伤，“这么多年，我在宫村家，一直在找寻我母亲逝世的真相，我终于找到了。”

高木警官接过了那一份文件，他飞快地浏览之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柯南。柯南不明所以，心底的那抹预感在看完文件之后终于成了事实。

今天死去的那位宫村先生，多年以前虐杀了小町小姐和康秀少爷的亲生母亲，田岛美智子。

小町小姐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和康秀，十四岁以前一直是跟着母亲生活，母亲和我们说我们的父亲很早就已经去世了。后来有一日，那个老头子告诉我们，他其实是我和康秀的亲生父亲，将我和康秀接到了宫村山庄。我们刚开始以为是真的，直到有一日母亲失踪了，而在母亲失踪的前一晚，康秀听到了母亲的惨叫。”

小町小姐最开始只是双手颤抖，说到最后她全身都已经战栗起来，最开始张扬明艳的“京都小町”此时看起来脆弱无比，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源源不断地掉下来。康秀少爷将他的姐姐揽在怀里，她几度哽咽：“我花了十年，我无数次地在宫村山庄内穿梭，我想找到母亲的东西，证明她是在这里遇害的。今天早上，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经过枫树林，遇见了那个老头子，他突然告诉我，当年他用斧头杀了我的母亲的时候，我母亲的血溅在了地上，就像此时此刻的枫树叶一样鲜红——”

所以她最开始进来的时候，她的鞋子上沾了泥土。那时候柯南和灰原就已经发现不对劲，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小町小姐在那时是受到了这样的震撼。也难怪那时候小町小姐的心情看起来并不好，甚至在外客面前出言讽刺宫村先生。

“但是他毕竟养了我十年，我真心实意地以为他是我的父亲。”小町小姐很快就不再失态了，哪怕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干净，但她此时此刻又恢复了她该有的气度，“我很愤恨，我非常想杀了他，可是比起我亲自动手而言，我更愿意让所有人知道他曾经虐杀女人，用法律与正义制裁他。”

 

场面一时安静了。

柯南和灰原对视一眼，正要说话，就在这个时候，鉴识科的人将检验报告送了过来，包括但不限于宫村先生的死亡报告和一些重要证物的指纹分析。高木警官阅览完毕之后就将报告交给了柯南，柯南看完之后突然开口：“业平少爷，我想问一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业平少爷平静地说，他的目光飞快地在小町小姐身上落了一瞬，随后又不着痕迹地收敛了，“我没有理由去杀我的亲生父亲。”

“或许，你有的，业平先生。”高木警官表情复杂，“因为你的母亲也曾经被宫村先生虐杀。”

业平少爷偏了偏头：“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吗？”他的嘴角扯起一丝笑，“我可不是她，心心念念想要为自己的母亲复仇，最后却不敢动手。”

柯南敏锐地抓住了漏洞：“你的言下之意是，你动手了？”

业平少爷冷冷地看了眼柯南，似乎是不屑得很：“我对于他没有任何想法，哪怕我知道我的母亲确实是因为他而死，我也并不想杀他。我在乎的只是整个宫村家而已，没了他，下一任家长就是我，我为什么要让别人有我的一个把柄？”

灰原突然问了个看似不着边际的问题：“如果你做了家长，你会将小町小姐赶出家门吗？”

按照业平少爷展现出来的脾气来看，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应该是相当容易回答的，更何况他多次展现出了对小町小姐的不满。然而，宫村业平沉默了。接着他慢慢地笑了笑：“我没有将照片藏得很严实，是因为我觉得毫无必要。但是仅凭一张照片，难道你就能断定什么吗？”

这些话或许本来应该交给名侦探江户川柯南先生来讲，但是柯南从来不会抗拒灰原表达自己的想法，于是灰原在看了一眼柯南之后，说：“仅凭一张照片当然不能那么轻易下决断，可是业平少爷，容我大胆猜测，其实你是很想保护小町小姐的，对吗？”

 

否则那样一张暴露关系的照片，他不会就那么轻易地摆在那里，还刻意放倒，让人一下就注意到。

那张照片的背面除了写着拍摄的年份，还写了一句话，但是笔迹明显不是当时写下来的，而是之后的某个时间——业平少爷摘录了一首和歌：“若不与卿识,为谁泪珠潸。”

这句话太能彰显业平少爷到底是如何看待小町小姐了，于是那些针锋相对、那些讽刺与讥笑，实际上不是奔着小町小姐而去的，反倒是为了护佑她。

那么宫村业平，有没有可能为了护佑他的心上人，与他的心上人联合演了一出戏，让人觉得其实凶手是自己？

 

宫村业平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其余人也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们都以为警方会就这样带走宫村业平的时候，一旁一直沉默着的管家突然开口了：“侦探先生和警官先生不用再这样为难业平少爷了，凶手其实是我。”

他主动走前了几步，对着高木警官、柯南和灰原依次鞠了躬：“很抱歉这样为大家添乱了，这原本也不是我的本意，我只不过是想为当年的恋人讨回一个公道而已，所以选择了这样的手段。至于砍伐那棵枫树，我自有我的用意。”

 

“看来这位凶手，其实手段并不高明。”柯南拎着一双手套，“起码他没有清理掉手套和手套上沾着的木屑。”

灰原无奈一叹：“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敏锐地发现所有的问题的，不然岂不是有完美犯罪的存在了？”

柯南垂眼看着灰原：“只是我不太明白，管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和业平少爷的生母，当年是一对恋人，然而彼时我过于贫穷，没能给她一个很好的未来，于是我看着她嫁入了宫村家。后来我听说她过得不好，于是我来到了这里，并成为了宫村山庄的管家。”管家先生看着窗外那棵倒地的枫树，“她的尸体是我亲自处理的，就在那一棵树下。我希望宫村先生死的时候，能看到她的魂灵脱离束缚，因此我将那棵树砍到快要断裂的程度。”

管家先生事无巨细地将自己的犯罪手法交代清楚了——他其实是准备给宫村先生下毒，利用几种相冲的药物。因为每天早上宫村先生都要吃药，而管家原本就打算在客人用过早餐之后就将药物端给宫村先生，没想到会有那么突如其来的一场地震，他砍过的那棵树恰好砸死了宫村先生。

昨天夜里拖着斧头在走廊上经过的人也正是他，毕竟只有管家拥有所有的钥匙，可以在宫村山庄里自由行走。

当高木警官将手铐套在管家的手腕上的时候，柯南忽然看向康秀少爷：“康秀少爷，我能否看一下你用的画笔？”

 

“他的画板上有血腥味。”柯南回忆道，“在他进入餐厅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手上有一支画笔格外突出，像是藏了些什么东西。而且他明明只用了红色的油菜，却带了那么多画笔。就算是为了表现自己的绘画技艺高超，也并不应该会这样。”

 

听了柯南的话，康秀少爷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在他将画笔递给柯南的时候，他突然拔开了其中一支画笔，露出了里面尖锐的一端，并且抬手刺向了柯南。

一时惊叫无数。

灰原冷淡地将康秀少爷的胳膊反剪在背后，用自己全身的重量将他死死地压在地上。她声音清朗，充满了威慑与力量：“你不会觉得你能当着我的面伤害他吧？”

康秀少爷的表情依然很平静，他说的话有如呓语：“如果她也拥有你这样的力量……或许就不会死了。”

灰原一怔，她知道他说的是他的母亲，田岛美智子。

 

宫村山庄的案件就这样结束了，康秀少爷和管家都被带回了警局。

为柯南和灰原送行的是小町小姐，业平少爷就远远地看着他们三个，并没有上前一步的打算。

此时此刻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枫树林染得一片通红。忽然大风起，小町小姐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看着那片枫树林，喃喃着说：“‘悠悠神代事，黯黯不曾闻’——”她顿了一下，对柯南和灰原抱歉地笑笑，“这几日，麻烦你们了。”

灰原垂眼道：“小町小姐，万望珍重。”

“我会的，也希望日后我若是遇到你们了，你们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小町小姐回头看了眼远处的业平少爷，扭过头时对灰原笑了笑，“我真心祝愿，你不会拥有我母亲那样的结局。”

灰原温和地看着她：“我不会的。”

柯南紧接着说：“我保证，多谢小町小姐的美意。”

灰原忍不住笑了。

 

或许她本来也会跌入深渊，然而有一束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她牢牢地抓住了那一束光，他就将她带离了那令人恐惧后怕的地方。

从此她也能行走于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