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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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只来自于福尔维亚水域的河豚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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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楚夏】久别重逢(提前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摸了个楚夏的情人节甜饼,你们看着这像不像有后续的样子?

你们猜有没有(*´艸`) 



黑色的海水漫上来,冰冷与窒息很快覆没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死去,睁着眼,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海面,等待最后的天光也被黑暗吞吃。

就在这时,有闪亮的、耀眼的金色,自上而下,如一道利剑,破开层层束缚,温暖与柔软包裹住他。

古奥森严的吟唱响起。

他仿佛在这一瞬间看到阳光里,低头的天使。


——楚子航睁开眼,闹钟刚刚好在此时此刻响起。

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清晨,真要说与平时有什么区别的话,此时此刻整座城市都已经称得上是被封禁了,出入往来查得很严。

哦,对了,明天似乎是情人节。

不过这个节日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

楚子航吐干净泡沫,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想到了昨晚的梦境。被金色救赎什么的,他总感觉自己之前也经历过。


自从龙王被全部绞杀,他没有打算留在卡塞尔学院,这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施耐德本来还想要挽留,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芬格尔想要旁敲侧击背后的理由,挠了半天头把自己挠秃了都不敢,路明非一拍大腿说我去。

他敲开楚子航宿舍房门的时候,楚子航在收拾行李,一件件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夕阳漏进来的光,能看到灰尘肆意张扬。路明非张着嘴,就忘记问师兄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楚子航却好像洞悉了他的内心,平静地开口说,只是想陪在父母身边。

路明非做了一个了然于心的表情,握着楚子航的双手仿佛接下来要生离死别一般说:“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

楚子航回家见了叔叔和母亲,听说他们要筹备二胎,楚子航垂着眼睛淡淡地表示自己没有意见。苏小妍看着自己的儿子,想起前两天有贵妇朋友的女儿打探楚子航什么时候回国,就问他有没有见一见那个小朋友的想法。

楚子航思考两秒,还是拒绝了。在家吃过年夜饭的第二日,他就飞去了北京,以一种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心态,拿起那把已经有了锈意的钥匙,打开了那间有巨大落地窗的“15单元201室”。

可能是想着,趁着新年给她问个好?如果可以,再给她烧柱香?


曾经还有老太太托他问过,这栋房子要不要卖掉。后来楚子航回绝了,他想着,她假如有朝一日能回来的话,要是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那也太悲惨了。指不定她会跳脚问他,说师兄怎么就让师妹无家可归了。

他心里总觉得,她说不定还在。自从那以后这么多年,他有很多次似乎窥见了她的面容。后来校长建议,要不要让他去富山雅史教员那边接受一下心理治疗。楚子航平静地看着校长,于是校长哈哈笑着转移了话题。

他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地上没有雪。他想着他回来这里了,也只有他还记得这里了。

路明非也回国了,他现在已经是教员,大概会继承古德里安的衣钵。芬格尔还在古巴快活,凯撒接管了他的家族企业。

他在最后一只龙王湮灭之后,就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了。奥丁死去,神话消失,他父亲的仇恨与他的仇恨也悉数殆尽,所以他决定回来陪一陪母亲与叔叔。

再之后,或许会走凯撒的路,也说不定。


楚子航本来没有打算在北京逗留那么多日,是灾疫导致。于是留着留着,就变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北京又下雪了,他待在酒店房间里看着鹅毛大雪纷飞,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上一次来北京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十年可以改变太多事情,有个歌手唱着“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他从死亡里走过,明明还是年轻的躯体,却觉得自己垂垂老矣。

楚子航掏出手机想点一份晚餐,本来要一个小时到的外卖,十分钟之后门铃就已经响起。楚子航挂上防盗锁,发现门外是一个服务生,推着放着巨大纸箱的推车。

“先生你好,有人给你送了这份礼物。”服务生是这么说的,“但是那个人嘱咐了,一定要晚上再拆开。”

楚子航敛着眉眼,应声说好。他总觉得这个箱子透出一种怪异之感,可是他好歹也是个混血种,就算真的有什么,他也不用特别担心。

唔,酒店方面可能要担心吧。

外卖是非常不健康的炸鸡披萨,他默不作声地吃完,准备去洗手的时候听到纸箱动了。


对,动了。

一瞬间金灿的颜色在他双眼流淌,楚子航屏息靠近那只大纸箱,手上拿着剪刀,拆开了那只纸箱。

犹如俄罗斯套娃一般,大纸箱里还有纸箱,楚子航耐心地开了三次箱,总算见到了一只透明的箱子,类似于养仓鼠的那种。里头铺着细密的沙砾,摆放着两只空空如也的碗,角落里还有一枚白色的卵蛋。在另一个角落里,被固定的石头上趴着一只蜥蜴。

楚子航沉默地与蜥蜴对上眼,不知道是谁有这个恶作剧的心。蜥蜴张了张嘴,又用尾巴扫了扫自己的身体,楚子航莫名就明白了,它是想洗干净。

刚才的那些戒备烟消云散,楚子航好心地将蜥蜴捞出,它的身上沾了很多沙子,把楚子航的袖口都弄脏了。楚子航就一只手托着它,带着它一起洗手。

然后被咬了。

楚子航第一次知道,蜥蜴有牙齿。

他感觉到指尖有微微的吮吸感,因此他愣了一秒钟,随即就想把手从蜥蜴口中拿出。但是蜥蜴的动作比他还快,只是一滴血,它就松口了,张了张嘴,眼神里透出一种满足来。

楚子航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能看懂它的情绪。他在思索,自己要不要去医院打一针狂犬疫苗。如果狂犬疫苗对蜥蜴咬的伤口也有用的话。

然后蜥蜴自己撞开了水龙头,在哗哗的流水下冲澡。当它眨巴着眼睛看向楚子航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不再流血,因此他下意识地用指尖蹭了蹭蜥蜴的小脑袋。


晚上楚子航洗完澡离开浴室的时候,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那只蜥蜴吃饱喝足后就不肯回塑料箱里了,趴在酒店房间里的沙发上,似乎很快就睡着了。楚子航不知道怎么判断蜥蜴到底怎么样才算是入睡,但是他掏出手机,预约了明天医院里的狂犬疫苗,顺便查了一下养蜥蜴要给它喂些什么。楚子航蹲在沙发面前低头看手机,没注意蜥蜴已经醒来,还想从沙发蹦跶到他身上,它的结果爪子勾住了沙发,未果。它气鼓鼓地拍了拍沙发,楚子航总算抬眼看了它。

算了,楚子航心想,可能是他太过敏感,才会觉得这只蜥蜴老是在看他。

晚上睡觉,楚子航又想起昨晚的梦,自己一直沉溺到海中,以为快要死去,又被救赎。大概是夜晚总让人胡思乱想,楚子航此时觉得其实没有人能救赎他。

只有他自己。

他睡觉极为乖整,睡前什么姿势睡完还是什么姿势。不过今天他醒来,总感觉喘不上气,明明一夜无梦,却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束缚住自己。


楚子航睁开眼,微微挪了挪脑袋,他的瞳孔急剧缩小,又缓慢放大。

他的旁边躺了一个女人。

不知从何而来的女人。

要是这件事被路明非知道,说不定他还会吐槽这指不定就是什么蒲松龄那里聊斋式的诡异爱情了。

楚子航正是被这个女人狠狠地扒拉着,导致一晚上都觉得有绳索在捆着他。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人的发色似乎有些……

眼熟?

楚子航想要起身,被他带动的女人随即露出细腻白嫩的肩背。楚子航又手忙脚乱地拿一边的被子将她盖好,这时候女人伸手揉了揉眼睛,似乎是被吵醒了还有些不满意,嘟嘟囔囔的:“师兄你干什么……”她抬起脸,明明睡眼惺忪,笑容却活泼又朝气,像是春天来临,

楚子航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女孩子的声音:“好久不见啊,师兄。”

他抿了抿嘴唇,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不可置信:“夏弥?”

“嗯嗯睡吧……”夏弥又闭上眼睛,纤细的胳膊还横在他的胸前,“变回来可累了让我多睡一会儿……”

楚子航觉得很离奇,可是他不忍心再惊扰她的休息。他张开嘴又闭上,最后和她一样再次睡去。


他以为这是一个梦,但是,不是。

女孩子从他的行李箱里找出了衬衫,在开足暖气的房间里乖巧地坐在沙发上,逗弄塑料箱里的蜥蜴蛋。楚子航靠着床头,闭着眼,声音无力:“夏弥。”

夏弥睁大眼望过来,看上去像是很难过:“师兄你这是什么反应,你最爱的小师妹回来了,你不仅不高兴还露出这样的表情啊?我太伤心了,我要走了。”说着她起身,非常做作地捻着兰花指就往门口走去。

楚子航拿她没有办法,但是依然没有睁眼:“我带了一件风衣,你穿上吧。在行李箱最下面。这件衬衫,就算了。”

夏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衬衫,明明已经过大腿根了,于是她又嬉笑着走到楚子航床前,托着脸看他。楚子航听到她软软的声音:“不要,这件衬衫有你的味道。哎师兄,看到我你开不开心啊?我可是你最爱的小师妹,现在我又出现了,你感动吗?今天还是情人节呢!”

楚子航不明白她的前言后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针对于她的问题,他的回答是:“开心,感动。”


被逼着去换风衣的夏弥还在解衬衫的纽扣,听到浴室外的男人故作镇定的提问:“你接下来,还会走吗?”

夏弥仰着下巴,思考,然后笑嘻嘻地说:“不走了,我看师兄一个人怪可怜的,怎么舍得把师兄丢下呢。”

楚子航在门外双手插兜,他已经想清楚自己的感受,并且他也明白了夏弥是怎么回事。夏弥刚刚可怜兮兮地扒着门框告诉他,她现在最多算个蜥蜴精,不是什么龙王,打是肯定打不过楚子航的,但是如果他真的要家暴,她会去找妇联举报。到底是怎么变成蜥蜴的,楚子航不会再去追究,他也知道,夏弥确确实实已经不再有龙王的能力了。

现在听到夏弥的回答,楚子航忽然有些想笑。他抿抿嘴唇:“嗯。”

“喂喂,我说我怎么感觉不到你对我这份礼物的喜悦呢?今天情人节,我想办法才混到这里来的,就为了给你惊喜。”夏弥换好衣服打开门,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看着楚子航,脸上写满了控诉,“你没有想说的吗?”

楚子航瞥了她一眼,声音很轻:“情人节快乐。”

夏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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